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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渐短,笔下灵魂渐长
 

《破坏不了的因果律——有关青沼瞬和业魔化》

「我无法阻止咒力的泄露,而且还越来越严重,正在变得无法控制」

「这就是桥本-阿培巴姆症候群。我,变成业魔了」

 

一开始就要说沉重的话题,关于瞬为什么会变成业魔。关于业,也就是因果。完人学校中的案例中的少年是因为聪明傲慢和孤独而产生了业。故事中有这么一句话「思考不应该思考的东西,怀疑不应该怀疑的东西。不良的思考,开始让业无边蔓延」。当然这只是幼年的故事版本,究竟“不应该”的那些东西,是不是正是后来拟蓑白说出的千年后人类的文明史,他,那个故事中的少年是不是确实发现了新世界的黑暗面?

瞬很聪明,这是毋庸置疑的。从逼迫拟蓑白说出全部的真相来看,瞬在理解和吸收拟蓑白的话,他选择相信,而不是认为拟蓑白说的全是鬼话。这与学校的教育完全相反,也就是说,连带离尘拼了命的阻止他们相信拟蓑白的这件事,从瞬的角度,他大概已经了解了大人的欺骗和隐瞒。原文中有明显的表现瞬的精神比他人都脆弱,但从他咒力的恢复时的神情来看,他对咒力等知识都有了或多或少的理解。拟蓑白说的话无论怎么样理解都是对几个少年的重大打击,短时间的消化吸收需要承受的精神负担也是不可估计的,除了瞬的其他人,我觉得相对精神会比他轻松,比如早季是抓侧重点来听。另一个引起我注意的地方就是拟蓑白所说的大部分都不是瞬想要知道的,瞬想要的是直接与当时的社会关联的东西,而拟蓑白却把历史全盘托出,无奈是没能满足瞬的期待。他全部承受了,因为他想要得出他要的答案,承受之后就免不了会对这些事进行分析思考,也就是在潜意识中放大对社会对咒力的恐惧。

后文就更能证明瞬的理解能力在这些人当中属于最强的了,他相信拟蓑白说的愧死机制,这一点在离尘的身上得到了验证。再到后来,就是关于瞬,真理亚和守长时间的空白描写。在那段时间里他们三个人发生了什么已经不可考,但是从后面早季的“无垢之面”溶解来看,瞬已经有了业魔化的趋势。也就是这段时间内,瞬经历了什么让他更加确认拟蓑白说的话,使潜意识更加猛烈冲撞着保护他精神的堤坝。导致瞬病情的恶化的因子,又是作者两年的空白描写了。这两年之间他到底探索了什么?又知道了什么?

再后来就是真正的业魔化,他在被伦理委员会发现业魔化之前就冷漠地抛弃了恋人,能感觉到,他已经对自己的情况有了确切的了解,在大人知道之前。但是那时候他抱有希望能够拯救一下自己,但是,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已经是事实。

富子女士说过「坦诚善良的孩子成为业魔的可能性反而更高」。但是这样的坦诚善良或者说聪明为什么会成为业魔的导火索?泉美的事例是从刚出生开始就被发现影响,后来在相对年轻的时候被正式确认为病例。从出生潜意识就出现问题这种事放在瞬的理论上基本上是不成立的,但是也会有先天的缺陷,这可能只是个例,不可作为参考。瞬的外在表现是温柔聪明,给人依赖感和征服感的,但是偶尔会表现出强硬,比如逼迫拟蓑白和与觉分手上。从性格上分析可能会有点困难,不过潜在性格这些无论是谁都会有,所以还是主要的性格决定了命运。可以这么说,瞬的天才一方面表现在咒力的应用,这一点是适应咒力社会的,也就是会被大人采用,另一方面运用在他对问题的探索和理解,也就是百科上面写着的求知欲和好奇心,这一点可以说是被伦理委员会强力禁止的,学校的开发都是有限制的。他知道了连图书都被严令禁止的真相,也就自然而然种下了业。在某种程度上讲,这都是不可逆的因果律。

再者每个人都有潜意识,依照瞬的话,这些潜意识被引向八丁标外,这一点在早季到达东京后所见到的基本可以证实。潜意识下咒力的作用就能使外界发生变化,可以说,潜意识这个片层下的咒力是十分强大的,这也就是业魔化,无法控制的强大。咒力这东西,我也说不清是物理原理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它能用于人自主控制的部分太少,还是要不断训练来实现自主控制的放大。在放大的过程中,难道桥本-阿培巴姆症候群的出现真的是偶然而不是必然么?咒力是想象力的结果,在人自主的想象过程中,不可能缺少的是潜意识的干预。瞬说咒力一旦释放就无法挽回,举个例子,如果发现这样不好是想要挽回的潜意识作用,是不是又会产生另一样的后果,也就是潜意识的咒力干预。当然千年文明当中,大部分人的这种潜意识不是被分散到外面,就是被教育洗脑抹去,所以并不会产生巨大的影响。总之,我是觉得,业魔的出现在文明史上是必然的结果。当时社会的防范也就是朝着消灭不合格的孩子的方向发展,业魔这种东西出现了就消灭,这是相当好的保护措施。但似乎这种方式产生了反效果,对于本来就想去了解这个社会的瞬来说,恰恰是社会的黑暗恐怖的保护手段,使他衍生了类似绝望恐惧的内在感情。这就可以扯到作者的题材上,反乌托邦,因在社会,果只不过是具体体现在五个孩子的身上了。当然,这层破坏不了的因果律并不是指向作者的意图上的,因为问题还在瞬个人的身上,上文已经做了不少的说明。

还有一个观点就是早季咒力封印解除的方式,我觉得瞬的否定并不是要保护早季,毕竟在之前已经产生的症状,况且,因为瞬的自主意识清醒时恢复咒力就能摧毁瞬的整个潜意识的堤坝这种事,我觉得是不可能发生的。

「什么都……我真的什么都没想做」

短暂的十四年,他就让自己一点点见证了这个乌托邦的真正面貌,在真相没有完全被展开之前,他就彻底消失了,(出场只有两本书当中的一本书的部分)。所有都是他造成的,却又让我感到惋惜与不甘。上面那句话足够直击胸口了,我只能说,你和我都对自己太狠了。

等到新世界元年看完之后,或许更能对瞬和业魔产生什么新的见解。不管怎么分析,这层束缚着瞬的因果律都是很难被解开的,他短暂而绚丽的生命,足够引人入胜了吧。我喜欢自新里的所有角色,但是对瞬可能说有着解不开的心结吧,能让我不带个人感情去分析他的活动实在是不可能。正是因为太喜欢他了,想让他的话题持续下去,我会永无止境得思考他的人生,或许在我没有发现的地方有着更加炫目的事实。

有关他,只能说这些了。

青沼瞬这个名字,来自新世界这个名字,都是不可磨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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